烂木招呼老青年把那瓶酒打开，咕咚咕咚地往我前的缸里倒：“喝酒喝酒，啥也不说了。”

哟，还认得我吗？”我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大年纪的女人称呼我为宽哥，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，只好持着把一个不卑不亢的微笑甩给了她。

烂木一把撕开了：“宽哥，真的不是我！要不要我把心挖来你带给一哥看看？我…”

一阵风砸开窗，在一片雪中，烂木血红的和我森又冷漠的神一碰，随即收声。

老青年关了门，冲我一咧嘴：“大宽兄弟别嫌弃，随便喝儿，完了咱们谈事儿…”“谈什么事儿？”烂木拦住话题“今天什么事儿也不谈，都在酒里！”我乜斜着睛看他：“我也不想跟你们谈什么事儿，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都有数，说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烂木随声附和：“对，对对，是这么个理儿，”回冲王眨了两下“王，我早就说过嘛，尽当初我因为你跟宽哥闹了儿误会，可我们都是闯江湖的好男儿，拿得起放得下…”王猛地把刚刚包住大牙的嘴撒开了：“哟，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嘛？合着你们闹误会还是我给你们造成的？你少跟姑来这一！刚才不是你求我过来帮你说话，膘才来挨你的‘刺挠’呢，”张开大嘴，冲我直吐蛇信“弟弟，别听他胡咧咧，那年的事情跟我无关，我又不认识你，凭什么找你的麻烦？你说是不是，亲弟弟？”这个婊又不喊我宽哥了，我无聊地哼了一声：“就是。”

王把往后两下，冲我嗖地使个飞，回对烂木呸了一声：“以后不跟你玩儿了，我有弟弟了。”

我打个哈欠：“不是你还是谁？”

王反手揪着我的衣袖，一下将我拉了房间。

烂木好象瞧了什么端倪，慌忙打岔：“自古英雄人，正常，正常。”

王斜了他一，大嘴又包住了门牙，角不时瞟我。

我极力保持着矜持，慢慢啜了一酒，撕下一只丢给老青年：“刚才你说你跟可智同事过？”老青年把又给了我：“是啊是啊，我们俩关系好着呢，跟亲兄弟似的你我不分…不过他瞧不大起我。唉，咱没文化，还在街上胡混，人家哪能瞧得起咱？对，西真你也认识吧？我们是一个组的，经常在一起喝酒。西真可真是个才，人长得漂亮，才分也，琴棋书画…”我摇了摇手：“你还知些什么？”老青年噎了一下，笑：“别的就不知了…对，他好象在跟你们下街的一个女学生谈恋。不知现在怎么样了。”我吐嘴里的，猛喝了一酒：“他把她了，真幸福。”

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房，里面堆满各零件，一个充作桌的木箱上摆着一瓶酒和几个装着菜的饭盒。

喝了一阵，烂木突然发话：“宽哥，有个事儿我得澄清一下，一哥挨那一石不是我的。”

我下意识地瞥了一她鼓鼓的脯，心中竟然升起一丝，一时无话。

烂木把手藏到王的后面，用力一：“你可真是个好啊。”

我没有说话，直接坐到了靠窗的一个油渍渍的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