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心比天高

王东知dao我会经过什么地方，站在小黄楼斜对过的大厕所旁边，望着匆匆走过来的我，无声地笑。雪在不经意的时候停了，街dao忽然干净了许多，银白一片。风重新刮了起来，一些浮在上面的雪在风里舞蹈，有一gu雪拧成一个ju大的筒子，就像当年的游行队伍，呼啸着gun过街dao，突然一下消失了。望着空dangdang的街dao，我蓦然有些gan慨，当年那些青年曾经那样汹涌澎湃的豪情，说灭了也就灭了，正如一个小时前我的心情一样，漏*点过后，不是塌实到地上，而是有跌进坑里的gan觉。

王东收住笑，上下扫我一yan，刚要开口，我摇摇手，跨上台阶进了大厕所。

大厕所里没有人，我站到门墙后面，一拉跟进来的王东：“没人注意你吧？”

王东摇摇tou：“没有。见过那个人了？”

我耸了耸肩膀：“他跑了。现在还不敢肯定他是谁，估计不是咱下街的人。我看见王老八了。”

“王老八？”王东瞪大了yan睛“你是在哪儿见到他的？”我说：“他在那边摆摊儿…算了，不说他了，这事儿牵扯不到他。钱呢？”王东打开我扒拉他xiong口的手，瞪着我说：“不会这么巧吧，在这个节骨yan上，你为什么会单单碰上王老八？看见你的那个人不会是他的人吧？”“你想哪儿去了，”我继续掏他的xiong口“把钱拿chu来，让哥们儿过过yan瘾。”

“我放在淑芬店里，”王东推开我，神情有些恍惚“宽哥，这事儿不对啊…”“别luan怀疑，”我打断他dao“王老八用mo托车带我回来，如果这事儿牵扯到他，他不会那么傻。”

“那是个老江湖！”王东急了，脖子陡然胀大了一圈“这叫玩‘niao泥’！”

“niao泥没有这么玩儿的，你多心了。你点过没有，多少钱？”

“没仔细点，大概有七八千吧…宽哥，不guan怎么说，咱们这事儿办得有漏dong。”

“我知dao。先这样吧，天塌不下来。”我拉他走了chu来。

王东别了一下ku腰，转shen往回走：“妈的，一jin张就想撒niao…这点儿chu息。”他不说我还没有niao意，听他这么一说，我的niao脬一下子满了，急忙褪下ku子：“咱俩一样，都没什么chu息，”一歪tou看见我画的那个光pigu女人，一咧嘴笑了“我cao2啊，还真有这么手贱的…”我看见那个女人已经被人整个用屎涂成了灰黄se，**上粘着两个烟tou，两tui中间画了一门大炮，大炮后面还有两个lun子，炮筒子she1chu一连串用屎粘成的炮弹。王东打了一个niao颤，顺着我的目光一看，摇着tou沙沙地笑：“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嘛。呦，还有字儿，”提上ku子凑过去看“林宝宝的大**…杨波的，”猛地踹了墙一脚“他妈的，谁家的孩子这么混帐？你看，杨波的大**…还有呢，人在人上，rou在rou中…妈的，肯定不是小孩儿干的，小孩儿哪会写这个？没准儿是家冠这个混dan！”站在后面忿忿地嘟囔“这个小混dan不是说要把淑芬当他的压寨夫人吗，今天我就阉了他！”“你整个是个战争贩子，”我回tou笑了笑“别那么小气，一个张飞妹有什么呀，拿着跟个宝似的。”

“你一个童子知dao个pi，”王东撞了我一膀子“你要是知dao那个滋味，保险天天想着她。”

“我倒是想知dao…咳，你盯着我的**看什么看？”

“你的兵qi比我的大，”王东嘿嘿笑着退到门口“你是不是个死**呀，死**一般都大。”

“把淑芬给我使两天，你就知dao我是不是死**了。”

“真的哎，没听人说嘛，死**模样俊，可是不ding用，‘杠杠’起来还那样儿。”

“ding不ding用我自己知dao。”提上ku子，我的下shen竟然有些发热，脑海里有杨波的影子一闪。

街上的风很大，撞在脸上有被人扇耳光的的gan觉。奇怪的是我的脑子里没有那些huahua绿绿的钞票，全是金龙苦丧着的脸和那个张望我的模糊人影。那个人到底是谁？他见了我为什么要跑？既然他不敢见我，为什么他的举动像是要上来跟我打招呼的样子？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梳理我曾经见过的那些人，竟然一个也没有对上号…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？他为什么单单在这个时候chu现？难dao他真的看见了我们tiao进周五的房间，又从窗hu里面tiaochu来的镜tou？如果真是那样，他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lou一下tou？难dao他不知dao这zhong时候应该“避嫌”么？不对，他一定没有看见这些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