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摇手不让他说了，脑得像是被人了一把茅草。

狐狸尾终于来了…我忽然觉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没趣，讪笑：“那就不要去麻烦他了。”

“小黄楼的那个小妞找不着了，她爹到贴寻人启示呢。”

“我知。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
兰斜哧一下鼻，脸沉得鞋底一般：“他还说，我不趁这个机会去折腾他家的人就算我对他最大的支持了。”

我哼了一声：“那是。他了那么多坏事儿，我哥这是除暴安良呢，英雄行为。”

我瞪了他一：“死谁？你以为我哥就那么容易死？”

我无声地笑了，这个混。一时对我哥的脑产生了极大的不齿，知什么叫养虎为患了吧？

告别兰斜，我没有直接回我同学那里，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一个荒凉的山坡。山坡底下漫上来的风是温的，在上像是有无数婴儿的小手摸过。天了一阵又亮堂起来，那些亮仿佛是从山坡下面升起来的，天在升，越来越，把远的田野也映亮了，远的麦苗变得罂粟一样通红一片。横在山坡下的一条小河亮起了鱼鳞，远的树木和池塘也红了，那些从山下屋歪歪曲曲升上去的炊烟都红了。我抱着箱看前不断变换颜的光景，看着看着，前就虚了。

“别打听了，”我的心一堵，觉金龙在背着我什么事情“继续说你的。”

时候，在哪里见到他的？”兰斜说：“正月十五前后。是个晚上，他刚从淑芬的理发店来，慌里慌张的，大围巾连脑袋都围住了…大宽，他不会是跟你在一起吧？”

兰斜摸着我的手背，喃喃地嘟囔：“大宽你也别难过，尽一哥去了，事情还没明白不是？他不一定死。”

兰斜连连：“对，对对，鲁智打死镇关西都没死呢。”

兰斜呸呸两声，斜着睛笑：“你瞧我这张嘴…我是说，洪武不一定是死了，没死你哥就没事儿。”

“哦，对了，”兰斜拧一把嘴，嘿嘿笑了“我以为你最关心的是她呢。是这样，街面上传说，一哥那天带着两个人去找洪武，没找到洪武，找到了钢。一哥让钢带他们去找洪武，钢不知说了什么，一哥不兴了，用枪把砸他的，再后来钢的珠就来了…不是一哥挖的，是魏三，这事儿魏三在派所代了，是唐向东来说的。唐向东去过你家，跟你爸爸说了这事儿，说没有你哥什么事儿，让他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就完事儿。你哥一直没回来，过了几天外面就开始传说，说你哥在洪武的饭店里抓到了洪武，把枪递给他，让他开枪，洪武不敢开，你哥就把枪拿回来，对着他的肚了一枪，是霰弹，都打来了…后来你哥就走了，大家再也没有看见洪武，传说他死了，死在医院里了…”

我提起兰斜给我的箱，着他的肩膀说：“谢谢兰哥。你对谁都不要说跟我见过面儿，这样对你没什么好。再就是，这些日我不在家，你多去我家看看老人，有什么活儿就帮他们。还有，经常去林宝宝那边照看照看，别让人欺负他，如果谁过去找麻烦，你就去找家冠。你对家冠这样说，一哥是因为帮你气去的，他后面的事情你应该力。”兰斜的目光一下暗淡下来：“还是别去找他了，那简直不是个人…”见我瞅着他不说话，兰斜添了一下嘴“前几天宝宝那边还真了事儿。洪武的几个兄弟去餐厅砸桌，我碰上了，可是我不敢过去，就去找了家冠。家冠躺在床上烟，理不理地说，我没工夫去这些破事儿。我说，一哥一直对你不错，这次他事儿了，你应该过去帮他。你猜他说什么？他说，你的意思是我当过他的小伙计就应该是他的兄弟了？当初他也这样跟在我爹的后面，可是最后他砍断了我爹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