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籍贯。”

老警察对门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：“你们忙去吧，一会儿把林志扬的卷宗送过来。”

里面有个着一白发的老警察，一见我门，冲唐向东微微一笑：“很顺利？”

唐向东猛地一拍桌：“那么你先告诉我，你是怎么知他去找过你的？”我一时有些发傻，是啊，我前面的话有漏，既然承认林志扬找过我，那么我是怎么知他找过我的？还不是得把人家兰斜给牵扯来？我一怔，随说：“我也忘了，反正有人告诉我，林志扬找过我，是谁告诉我的，我也忘记了。”唐向东沉默片刻，悠然了一烟：“张宽，政策方面我就不跟你讲了，你是个聪明人，你是

“学历。”

“我见过呀，在他没砍人之前。”

唐向东“张宽，把抬起来。”

他们一开始先提起林志扬，这倒让我有儿纳闷，难问题在林志扬的上？我决定争取主动，先试探一下再说，战战兢兢地哈了一下腰：“大叔，林志扬我认识，他砍了人逃跑的时候去找过我，我没见着他，后来就听说他被你们给抓起来了。”老警察不理我，冲唐向东一：“你来审问，我记录。”唐向东指了指墙角的一只铁椅，目光冷峻地一扫我：“坐那儿。”以前我听说，了这个“单位”是不能跟“同事们”平起平坐的，得蹲着。我溜着墙靠到椅边，慢慢蹲了下去。老警察笑了：“呵，还懂规矩嘛。起来，坐到椅上。我首先告诉你，在问题没有谈清楚之前，你不要拿自己当犯人对待，我们是有政策的。”见我坐在了椅上，老警察打开一本记事本模样的本，敲敲桌说：“小唐，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张宽。”你不是知的嘛，我回答得有些无奈，哈，走过场呢，跟唱戏前的那通锣声一样。

“安平路95号。”

“不太清楚，”我一烟，觉自己的脑清醒了一些“不会是因为别人送给我一把枪的事儿吧？”

“职业。”

“这是一个问题，但不是主要的，”唐向东说“私藏枪支也是犯法的，上面有文件。”

唐向东了：“很顺利。这小是个孝，咱们分析得一儿不错，他在那儿，直接被我们‘捂’了。”

“张宽，你不要在这里和稀泥，我问的是他砍了人之后。”

我还想狡辩，一个警察倒提着手铐将我拉了起来：“走吧年轻人，找个地方好好跟我们解释。”

“家住址。”

警车在颠簸，我就像是趴在背上一样难受，大的空虚当袭来，让我一次次地想哭。

“不是因为枪，那是因为什么？我真的不知。”

“你再说一遍你在这之前没有见过林志扬。”

“没坏事？”唐向东把我的枪在手指上一转“这是什么玩意儿？单凭这个，我们就没抓错你。”

警车在一个四周满是大松树的院里停下了，因为松树遮挡着光的缘故，院显得很。我被唐向东推搡下警车的时候，有零星的光从树枝间漏下来，照在他的上，我觉他是亮的，我是暗的。几个警察簇拥着我，快步了一个充满烟草味的走廊。在一个门站下，唐向东打开门，回瞪了傻忽忽地站在门外的我一：“来，别发愣。”

“唐大哥，你们这是什么？”我的发被一个警察揪着，抬不利索，反着珠问“你们抓我什么？”

“中肄业。”

“模厂造型车间工人。”

“没见过。他去找过我，可是我没见到他，后来他走了，再后来我就听说他来了。”

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，”唐向东打开揪我发的那只手，目光冷峻“我们等候你好几天了。”

一辆警车慢镜似的靠近了我，唐向东架着我的腋窝，猛地将我推了上去：“走吧，你哥也在里面等着你。”

“…”这一大通询问，让我觉自己像一只玉米，在被人一层一层地剥着。后来我在看守所遇到金，跟他熟了，说起这事儿，金说，这还嫌麻烦？我刚来那天他们还问我的别呢？也不看看，有我这模样的女人嘛。其实我当时并没觉得麻烦，只是觉这手续有些多余，在抓我之前他们早就了解了我的情况，走这程序有什么意思？好在这程序还不是那么累脑，问得快，答得也快，一会儿就结束了。唐向东丢给我一着了的烟，继续发问：“知我们为什么抓你吗？”

警车渐渐平稳，汽车喇叭的声响也越来越多，我知自己离公安局的大门越来越近了，另一生活即将开始了。那将是一我完全陌生的生活。我承认，此刻我的心中多少有些迷茫和恐怖，尽这样的生活我曾经在脑海里预演过很多次了。

“唐大哥，我真的没什么坏事啊，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？”

歪躺在烘烘的车座下面，我的心一丝一丝地了，我的报应终于来了…

“姓名。”唐向东坐到办公桌后面，清清嗓，直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