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摇。

注2：宋时已有比较成熟的工商业行会，行会首领称为行老。《庆元条法-为政第八》中载：茶坊、酒肆、馆、店、柜坊、牙、解库、银铺、旅店，各立行老。

是女孩中年纪最大的韩妤，这并不让人意外，她虽然害羞腼腆，却极为自觉，在生活上颇为照顾那些年幼的女孩，况且她的女红织工是最好的，去缫车值时连那些纯熟的缫丝女工都对她赞赏有加。

“龙十二。”

这些孩童都是经过事的，再年幼的，过了这个年也有九岁，比起后世还在父母面前撒承的宝贝自是不同，赵与莒这番话，他们不但听得懂，而且还牢牢记住了。

孩童们静了下来，唯有低低的泣声还在响，众人向哭者望去，哭的人，正是李邺。

“那便是了，我选李邺，便是因为他在改，我要你们知晓，人非圣贤，岂能无错，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！”

“我李邺去，可有谁有意见？”赵与莒又问。

底下有些小的声音，过了会儿，便有一男孩举手问：“大郎，龙十二考试向来垫底的，在磨坊、缫车上也不众。”

他每说一句，便有孩童，说完之后，他有意停了下，然后又：“不过，你们可注意了，这两个月来，李邺可曾惹过一次事情？”

第三个人选名字一，上哗然，虽是义学里纪律严明，但选这李邺，仍然让许多人禁不住声，就是李邺自己，也瞪大睛张开嘴，满脸的惊讶。

第二个被名的是龙十二，这便有些让人吃惊了，龙十二自这义学以来，考试一向是垫底的，他为人又沉默寡语，在众人之中极不起。

“这两个月来，无论是学业或是工，李邺可曾偷耍？”

注1：古人重宗族，往往族中长幼排序，称呼时也常以此序称。

“这两个月来，李邺可曾欺负过你们？”

“李邺！”

注3：宋周密《武林旧事》中所载。

“你说得不错。”举手的正是李邺，他如今早不再欺负别的孩童，为人也稳重得多，只是胆大好言的脾气始终未改，赵与莒微微，然后：“不过在你们之中，有谁自问努力超过龙十二者，不妨举手！”

“我选龙十二，便是要告诉你们，苦心人，天不负，天若负，我不负！”赵与莒虽是年少声稚，但这番话听到孩童们耳中，却是钪锵有力：“天资不足，那便加倍努力以补之！”

众人仍然摇。

“我韩妤去，可有谁有意见？”赵与莒环视众孩童，如他所料，无一人举手。

赵与莒这话一说，众孩童都是神一凛。龙十二自知天资不，无论是学业上还是手工上，都加倍努力，他们每日作息原本就排得满满的，嬉戏休息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半时辰，便是这时间，龙十二也挤来用在功课之上，可谓是废寝忘。

赵与莒没有人来问，而是示意他们放下手：“我知你们都不服气，李邺学业垫底，既不象韩妤那般明晓事理，又不象龙十二那般努力刻苦，反倒给庄上惹了不少麻烦。”

“我龙十二去，可有谁有意见？”赵与莒再次问。

上有一大半孩童伸手来。

众人还是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