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解释：“姑姑，衣服早上才送来，我还没有洗好。”我原以为我这么说，一顿骂是免不了了，然而王姑姑接着：“哪些是她的？就这样给她，她不是急着要么？”

…

正当我愁眉不展时，浣衣局的主事女官王姑姑现在了院门外。银蝶忙迎了上去：“姑姑，我家主让我来取洗好的衣裳。”

原来如此！

我想，这其中的关键凌碧珠还是知的。我有些着急地向她望去，见她地抿着嘴，涨红了脸，我反而放下心来。只是，这事要如何收场？

“还不拿走？”王姑姑喝。

我瞅见银蝶的脸更白了。

王姑姑冲我：“湘萸，把衣服给她。”

她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。我不由暗暗长叹一声：也许凌碧珠是有她自己的打算，可她不知我，压不想在这皇里人地。

凌碧珠很是兴，帮我收拾完东西，与我一同往外走。我偷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，在浣衣局中一个多月，手上握剑而生的薄茧差不多磨平了，倒是在另外的地方生了茧。我略略安心，同时提醒自己以后要更加谨慎小心。太后那里，并非什么好的去。我还想平平安安，早日去呢！只有没心没肺的凌碧珠，犹在絮絮叨叨地为我兴。

“好的。”

“什么人在浣衣局如此喧哗？”

我们在浣衣局门分了手。她着急赶回她的尚药司，而我，惴惴不安地面对未知的将来。

“湘萸，你一定会有息。”

银蝶气得浑发抖，一双杏在我和王姑姑上转来转去：“你！你们…”

她也不想想，谁会费心费力只为了能到这浣衣局来？

“我就知你不会一直待在浣衣局。”

会穿这些丝绢的衣服，除非她想找病生。我心知银蝶是存心找我麻烦。在储秀门让她吃瘪的人明明不是我，但我没有去太后那儿，而是到了这浣衣局，让她以为我买通了女官驳她的面。因此，在这些日的风言***中，她渐渐将仇恨完全转嫁到了我的上。

凌碧珠没有离去，见我不语，她在院门外大声叫：“不就是几件衣服么，有什么了不起！”

闻言，我心说糟糕，凌碧珠真会给人添。虽然她的心是好的，但恐怕结果她非但帮不了我，还会把自己绕去了。想来，她应是在尚药司的好日过多了，放松了原就没有几分的警惕。

“太后终于派人来接你了！”

皇上赏赐的东西哪怕不是独一无二，也是上等货。无论凌碧珠拿不拿得她认为了不起的东西，我都知要糟：如果她拿不来倒还好，多等于打自己的嘴；若是真要拿什么东西来和皇上赏赐的东西相比，比不比得过，都是欺君之罪。

银蝶旁的一个女没有办法，哆嗦着上前接过我手中的衣服。王姑姑不再搭理她们，径直对我：“湘萸，收拾下你的东西，太后派来的人还在浣衣局外面等着你呢！”

我从一个大木盆里捞起一堆衣服就这样任凭衣服搅在一起递给银蝶。

凌碧珠忍不住噗嗤一笑，银蝶脸上刚刚升起的得刹那尽没了去。

果然，银蝶得意地将转过去，冲凌碧珠：“你说这些衣服没什么了不起？”不待凌碧珠回答，她又“你知不知这些衣服是哪儿来的？是前些日皇上刚赏赐给人娘娘的。照你的意思，是说皇上赏赐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？那你找些了不起的东西来给我瞧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