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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、责任与意义
霍光是知dao兮君抱恙的,但是,他并没有亲自去探望,也没有让夫人前去——兮君并不喜huan现在的那位博陆侯夫人,霍光无意勉qiang,因此,博陆侯夫人甚至没有通籍建章gong——而是派了长史任宣前去问候,同时让太医令每日报告皇后的病况。
看到又清瘦许多的外孙女,霍光不由有些内疚,关切地责备他:“大病初愈便应该好好休养,有事便让gong人传话,便是要见我,也不必这么耗神?”
虽然只有一名长御陪伴,但是,兮君不是在自己的寝殿见外祖父,而是在前殿明间,两者的距离可不近。
兮君抿了抿chun,微笑:“不耗神的,大父。”
霍光微微扬眉,无奈轻笑,目光一转,看向站在皇后shen边的倚华,意味复杂。
兮君知dao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外祖父的yan睛,因此,之前便拿定了主意,此时,顺着外祖父的视线看了倚华一yan,便轻声dao:“其实麻烦外祖父跑这一趟…是因为长御告诉我一件事…”
霍光稍gan惊讶,但是,随即便为外孙女的坦白而shengan欣喜。拈了拈胡须,他也很坦然地dao:“皇后是说曾孙的事情?”
曾孙这个名称,兮君并不陌生,gong中很多人都是这样称呼刘病已的,但是,不知为何,听到霍光这样说,兮君忽然觉得很刺耳。于是,她说:“对。那人是先帝地曾孙,名病已。”
——年幼的女孩很认真地将“刘病已”与“皇曾孙”zuo了区别。
霍光没有错过外孙女地小动作,但是,他只是微微皱眉,并没有打断外孙女的陈述。
“…长御说。他擅自跑来诣gong…”兮君一边回忆一边说“大长秋说,光禄外bu与其它狱所不同,并不是肮脏不堪的地方,但是,总归是狱所…”
小女孩恳切地望着外祖父:“无论如何。大父先让他chu来可好?”
霍光认真地倾听着外孙女地请求。双yan微垂。却还是不时看向兮君。待她说完。才轻声dao:“是皇后想让他chu来。还是长御不忍曾孙再受牢狱之灾?”
倚华凛然。抬yan看向霍光。但是。当朝第一人却gen本没有看她。目光始终放在自己地外孙女shen上。她不由也转tou看向皇后。
年幼地皇后对外祖父地说法十分不解。但是。她依旧min锐地抓住了外祖父说辞中地关键:“他曾受过牢狱之灾?我没有听他说过!”
霍光一愣。心中咯噔一下。完全没有想到外孙女竟然首先注意到这一点。
女人家地心更细一些。倚华听到皇后地话立刻gan觉到了什么。不禁暗暗皱眉。不过。这zhong情形是没有她说话地份地。
“那时曾孙还小,并不记事,想来掖ting令也不会对他说这些的。”霍光平静地解释,随即又追问“让曾孙离开光禄外bu是皇后自己所想?”
兮君还在想霍光的解释,听到外祖父再次追问这个问题,便下意识地点tou:“是我的想法。”
“不是别人建议的?”霍光意有所指地看了倚华一yan。
兮君却是看也没看倚华,直接就摇tou:“没有人给我建议。”
霍光点tou,右手轻拍膝盖,低tou思忖,紫se的绶带安静地贴在他的黑seshen衣上,片刻之后,当朝大司ma大将军抬tou看着自己地外孙女dao:“放他是没有问题,但是,若是继续被这样纵容,我想他很快便会被再次下狱。”
听到第一句话,倚华松了一口气,但是,jin接着听到的话语让她顿时脸se铁青。
“我想长御与掖ting令都不是会纵容犯错的人。”年幼的皇后很认真地反驳着外祖父地说法,维护着自己的长御与掖ting令。
霍光嗤笑一声,看着外孙女,yan角却瞥向倚华:“若是别人,自然不会,但是,曾孙不是别人。”
兮君若有所思地看了倚华一yan,不得不认同外祖父地说法,但是,无论如何,她都不愿意刘病已在狱中久待,因此,她收回目光,很认真地对霍光dao:“若是他再犯错,自然可以再下狱,但是,这一次,近十日的羁押无论如何也足够了。”
“大父,他是养视于掖ting地宗室,不是规矩刻shen的gong籍之人。”见霍光仍然不开口,兮君不得不搬chu最后一条理由。
霍光一愣,却还是摇tou:“gong禁之中,能够不守诸多规矩地,只有上一人。连中gong不也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
他shenshen地看了倚华一yan:“他是卫太子的元孙,是先帝的正统嫡嗣,他可以被纵容,但是,他也必须遵守规矩,因为,有很多人在盯着他,别人犯错,或许是只是受罚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