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儿,布莱尔?约会取消啦?"
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,使她无法自圆其说,只好一个劲地点头,她同时还感觉到他的存在。噢,他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使她感到了温暖,他是那样的高大,那样的精力充沛和率直。她感到了自己的不知所措、晕眩,她变得高度敏感,她被震慑住了。他使她无法自已了。
"去联合广场散步好吗?"他建议道,"老爸的脑袋又开疼了,也许是海拔高或其它原因引起的。"鲍尔斯心里清楚,这样的解释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大傻瓜,可是,这又有什么关系,他说出了心里话,他想和她在一起,现在就想。
"散步吗?"她不由自主地重复着他的想法,自己居然还能说出完整的字来,然而她想说的是有意义的句子。"这好象…"是太好了呢,还是太可怕了?好象两者都有。
"…好象是你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建议。"他说出了她的心里话。说着他扶住她的胳膊肘,领着她沿着环形的、铺着地毯的楼梯从二楼往大厅走去。
布莱尔心里清楚,自己不应该这样做,可是她身不由己。她和他一起穿过正门出了饭店。
新鲜空气使人为之振奋,这正是她所需要的。他把她的一只手放进自己的胳膊弯里,紧紧地把它夹在贴身处。
"多暖和的夜晚。"他说,"没有雾,月亮快圆了。多美,是吧?"
布莱尔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。她说:"尽善尽美。"
"西雅图那边有雾吗,布莱尔?我记得有一次我去那边的时候没见过雾。"
"噢,有。总是一阵一阵的,还经常稀稀拉拉地下雨。"
鲍尔斯用力夹了夹她的手问道:'"你的一阵有多长呢,木兰宝贝儿?"
"足够让西雅图的美名'祖母绿之都'保持下去。"
"还有稀稀拉拉。"他模仿着她的口音,咀嚼着她的话语,接着又问道,"我是否说过你说话的方式让我喜欢?"
"我记得你说过。"
"是吗?什么时候?"
"卡在电梯里的时候。"
"喔。那好象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。当时你给吓坏了。我不是想说你的坏话,我很高兴当时我在场——"说到这里,他放慢了脚步,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弯里抽出来,然后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继续说道,"——做这个。"这时他站住了,把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,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补充说,"其次做这个。"接着他用拇指轻轻地沿着她的下唇从一个嘴角抚摩到另外一个嘴角,又补充道,"然后做这个。"接着他低下头,用自己的双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双唇,说道,"最后是这个。"
"当时你可没做这个。"布莱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。
"可我当时想做来着,布莱尔。"说着他松开了她的肩膀,把胳膊放到她的腰部,把她紧紧地搂着贴到自己身上。"现在还想。当时没有做,那份渴望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。后来我终于做了的时候,你是那样的甜美,没治了。"
布莱尔以前从来没有想过,他的上衣扣子紧贴着自己的身子会有什么样的感受,而此时她感到自己的脚底好象抹了油一样,好象自己的脚没有踏在坚实的地面上,好象自己不是处身在一个公共广场上,好象周围没有人坐在长椅上,没有人在纵横交错的人行道上悠闲地散步,只有鲍尔斯和她两个人。她已经被自己无法左右的几种力量推进了他的怀抱里。
她的手指在摸索中寻找着他的上衣翻领,她心里清楚,自己已经向他屈服了。其实她心里也希望他所希望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