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的节操。依照这道圣旨,又将把镇军将军萧颖胄放在什么位置上呢。
我要说的都说完了,请求让我赴汤镂而死吧。但即使我罪该万死,还希望陛下一定为先父申辩冤情。为什么呢?悲悯而申辩冤情,则天下人便心悦诚服;不去悲悯和申辩冤情,则天下人之所以还能向北事奉陛下,那衹不过是屈服于陛下的威力罢了。先父的忠贞,这是有识之士所共知的,并可期望良史之笔将他载入史册,千古流传,何苦定要等待陛下为之伸张褒赞呢。但小臣我之所以要如此恳切地表达愚情,是替陛下考虑啊。我所说的一切,并非是孝顺父亲,实在是忠诚于君王。希望陛下能仔细考虑,对此稍加留心。
我多次触犯了陛下的帝威,但都不是明显地表露出来。之所以每次都是上奏封事,以防泄漏,并非故作戆直,而是包含有《春秋》大义为尊者隐讳的意思在内。我虽然浅薄,但今日之事,即使是砍断我的脚,杀我的头,摧残我的身体,消灭我,怎样做都可以,我是为了陛下啊。我听说让将死的人复生,使贫弱的人富有,对于这种做法,有识之士并不会过多的感激。如果能够保持仁德,处事公正,普遍听取意见,多方加以考察,为人申理冤屈,则普天下的人都会争着为他去死。为什么呢?因为公理是不可以止息的。陛下如果能够替我申冤。赦免我兄长的罪过,收回以往的失误,颁布悲伤的诏书,心怀报德之意,则夏桀之犬可以对尧狂吠,盗跖的刺客可以去刺杀许由,何况尧之犬,许由之客,更会为主人效死力。我并不期望着能够活着,实在是为了使陛下的名声受天下人所敬重.已开创的基业,是最可珍惜的宝物,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珍贵。对于君土来说,一定要让它顺着逐渐开明昌盛的道路继续发展,而小心谨慎地不使它逐渐衰微和败亡。希望陛下仔细考虑,审慎地择取我的善言。
如果陛下还有疑惑,镇军将军萧颖胄也不能决断的话,那就乞请陛下舆征束将军萧衍共同研究能否这么办。不要因为我个人的悲伤而损害了陛下满朝的和乐。为什么呢?陛下足昏庸君主的弟弟,江夏王也是昏庸君主的弟弟;萧颖胄受到托孤的恩宠,先父也肩负着顾命的重任。情节毫无差异,所作所为也都相同,区别之处仅是仰仗依赖皇朝的方式不同及最终成败的结果不同而已。我之所以不胜愚忠地请求与群臣当廷辩论,实际是请求陛下专门命令一人,将陛下的原话精确地恩赐给我。我侥幸地寄希望于万一,天听能够明白无疑,则荆轲刺秦王而使七族遭难,要离刺庆忌而火烧妻子儿女,别人都认为很难做到,对我来说就不难了。韶书答覆说:“我完全了解你冤切的情怀。你一家首举义旗,但有德之人未获表彰,回想起来也叫人感慨叹息,现在应当明显她加以追封称号。”不久,崔偃便被送进监狱而死。
张欣泰字义亨,竟陵人。其父张兴世是宋左卫将军。张欣泰少年时便很有志气,不仅仅把习武当成学业,还爱好隶书,喜欢读些诸子著作和历史书籍。十几岁时,去见吏部尚书厘瑚,鲨遄问他:“张郎武艺如何?”张欣泰回答说:“生性胆怯害怕骑马,无力开弓。”褚渊觉得他与众不同。
张欣泰被征召为州主簿,历任诸王府佐。元徽年间,张兴世闲居在家,有从雍州带回来的资财现钱三千万。苍梧王亲自领着人把钱都抢走,一夜之间几乎抢劫得干干净净。张兴世忧惧交加,得病而死。当时,张欣泰的兄长张欣华正在安成郡任职,张欣泰便把剩下的财产封存好等待他来。
齐建元初年,他官至宁朔将军,拜授为尚书都官郎。齐世祖萧迹与张欣泰很早便有交情,即位后,便任命他为直合将军,统领禁军。拜授为豫章王太尉参军,出任安远护军、武陵内史。回京后复任为直合将军,步兵校尉,领羽林监。张欣泰雅俗兼通,相交往的多是些名士清流。下班后就去园林中游玩,而且是头戴鹿皮帽,身穿僧衣,拿着锡杖,带着素琴。有人向齐世祖报告,世祖说:“武将家的儿子怎敢有如此的举动!”后来,随从世祖出巡新林,敕命张欣泰身披盔甲拿着仪仗去访察,张欣泰放下仪仗,在松树下饮酒赋诗。制局监吕文度经过时看见了,便报告了齐世祖。齐世祖大怒,把他赶了出去。过了几天,世祖的怒气稍稍有些消释,又把张欣泰召回来,对他说:“你不乐意担任武职供我驱使,就把你放置在清贵的文职上去吧。”拜为正员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