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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佞篇(1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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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佞篇

或问曰:“贤者行dao,得尊官厚禄;矣何心为佞,以取富贵?”曰:佞人知行dao可以得富贵,必以佞取爵禄者,不能禁yu也;知力耕可以得谷,勉贸可以得货,然而必盗窃,情yu不能禁者也。以礼进退也,人莫之贵,然而违礼者众,尊义者希,心情贪yu,志虑luan溺也。夫佞与贤者同材,佞以情自败;偷盗与田商同知,偷盗以yu自劾也。

问曰:“佞与贤者同材,材行宜钧,而佞人曷为独以情自败?”曰:富贵皆人所yu也,虽有君子之行,犹有饥渴之情。君子则以礼防情,以义割yu,故得循dao,循dao则无祸;小人纵贪利之yu,逾礼犯义,故进得苟佞,苟佞则有罪。夫贤者,君子也;佞人,小人也。君子与小人本殊cao2异行,取舍不同。

问曰:“佞与谗者同dao乎?有以异乎?”曰:谗与佞,俱小人也,同dao异材,俱以嫉妒为xing,而施行发动之异。谗以口害人,佞以事危人;谗人以直dao不违,佞人依违匿端;谗人无诈虑,佞人有术数。故人君皆能远谗亲仁,莫能知贤别佞。难曰:“人君皆能远谗亲仁,而莫能知贤别佞,然则佞人意不可知乎?”曰:佞可知,人君不能知。庸庸之君,不能知贤,不能知贤,不能知佞。唯圣贤之人,以九德检其行,以事效考其言。行不合于九德,言不验于事效,人非贤则佞矣。夫知佞以知贤,知贤以知佞,知贤则贤智自觉,知贤则jian佞自得。贤佞异行,考之一验;情心不同,观之一实。

问曰:“九德之法,张设久矣,观读之者,莫不晓见,斗斛之量多少,权衡之县轻重也。然而居国有土之君,曷为常有邪佞之臣与常有欺惑之患?”〔曰〕:无患斗斛过,所量非其谷;不患无铨衡,所铨非其wu故也。在人君位者,皆知九德之可以检行,事效可以知情,然而惑luan不能见者,则明不察之故也。人有不能行,行无不可检;人有不能考,情无不可知。

问曰:“行不合于九德,效不检于考功,进近非贤,非贤则佞。夫庸庸之材,无高之知不能及贤。贤功不效,贤行不应,可谓佞乎?”曰:材有不相及,行有不相追,功有不相袭。若知无相袭,人材相什百,取舍宜同。贤佞殊行,是是非非。实名俱立,而效有成败,是非之言俱当,功有正邪。言合行违,名盛行废。

问曰:“行合九德则贤,不合则佞。世人cao2行者可尽谓佞乎?”曰:诸非皆恶,恶中之逆者,谓之无dao;恶中之巧者,谓之佞人。圣王刑宪,佞在恶中;圣王赏劝,贤在善中。纯洁之贤,善中殊高,贤中之圣也。〔恶〕中大佞,恶中之雄也。故曰:观贤由善,察佞由恶。善恶定成,贤佞形矣。

问曰:“聪明有蔽sai,推行有谬误,今以是者为贤,非者为佞,殆不得贤之实乎?”曰:聪明蔽sai,推行谬误,人之所歉也。故曰:刑故无小,宥过无大。圣君原心省意,故诛故贳误。故贼加增,过误减损,一狱吏所能定也,贤者见之不疑矣。

问曰:“言行无功效,可谓佞乎?”〔曰〕:苏秦约六国为从,qiang秦不敢窥兵于关外。张仪为横,六国不敢同攻于关内。六国约从,则秦畏而六国qiang;三秦称横,则秦qiang而天下弱。功著效明,载纪竹帛,虽贤何以加之?太史公叙言众贤,仪、秦有篇,无嫉恶之文,功钧名敌,不异于贤。夫功之不可以效贤,犹名之不可实也。仪、秦,排难之人也,chu1扰攘之世,行揣mo之术。当此之时,稷、契不能与之争计,禹、gao陶不能与之比效。若夫yinyang调和,风雨时适,五谷丰熟,盗贼衰息,人举廉让,家行dao德之功,命禄贵mei,术数所致,非dao德之所成也。太史公记功,故高来祀,记录成则著效明验,揽载高卓,以仪、秦功mei,故列其状。由此言之,佞人亦能以权说立功为效。无效,未可为佞也。难曰:“恶中立功者谓之佞。能为功者,材高知明。思虑远者,必傍义依仁,luan于大贤。故《觉佞》之篇曰:‘人主好辨,佞人言利;人主好文,佞人辞丽。’心合意同,偶当人主,说而不见其非,何以知其伪而伺其jian乎?”曰:是谓庸庸之君也,材下知昬,蔽惑不见。〔若〕〔大〕贤之君,察之审明,若视俎上脯,指掌中之理,数局上之棋,摘辕中之ma。鱼鳖匿渊,捕渔者知其源;禽兽藏山,畋猎者见其脉。佞人异行于世,世不能见,庸庸之主,无高材之人也。难曰:“人君好辨,佞人言利;人主好文,佞人辞丽。言cao2合同,何以觉之?”曰:《文王官人法》曰:推其往行,以揆其来言,听其来言,以省其往行,观其yang以考其yin,察其内以揆其外。是故诈善设节者可知,饰伪无情者可辨,质诚居善者可得,han忠守节者可见也。人之旧xing不辨,人君好辨,佞人学求合于上也。人之故能不文,人君好文,佞人意yu称上。上奢,己丽服;上俭,己不饬。今cao2与古殊,朝行与家别。考乡里之迹,证朝ting之行,察共亲之节,明事君之cao2,外内不相称,名实不相副,际会发见、jian为觉lou也。

问曰:“人cao2行无恆,权时制宜。信者欺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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