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条支脉,到这里往东下垂而出,北峡是清水关,南面环抱为卧佛岩,只是清水关深入进去,而卧佛岩向前环绕罢了。走入山谷就有一塘水挡在寺前,池的大处赶不上九隆池,但回绕合抱更为紧凑。池东有一座亭子束住谷口。由池北沿水池进去,水池完了,池西有三间官房高临池上。北边一间之下,泉水泪泊地从山坳的石缝间溢入池中,池水很浅,十分清澈。官房的西边经过台阶上去,就是寺门,也是向东面临水池。寺内高大的屋脊背靠岩石,门是三道拱门,也是向东。拱门不用柱子而也是用砖如桥一样横向砌拱,拱门外是屋檐,用瓦片覆在石上连接到洞口的上壁。山洞与拱门连成一间屋子,拱门高而洞口低,拱门遮盖不了洞口,是这寺中的奇观。那山洞高一丈多,而深入之处有二丈,横处宽三丈,那上覆的岩石十分平滑。西头洞尽处,北边有洞口,下嵌进去;南边有石台,高四尺,台上方刻空进去。石台如躺椅横列,而且挖凿有石像,弯着胳膊躺在台上,长三丈,头向北脚朝南。此洞横处只有三丈宽,北边一丈深嵌为内洞的洞口,南面二丈还不足以容纳石像,自膝部以下,就在南面的洞壁上凿了洞穴来容纳它的脚。此像是从前天然形成的,自从镇守的宦官筑造了它的前轩,又加以雕凿后给它贴上金,今天便宛如一尊塑像,失去它的真趣了。内洞口由西北角穿过洞壁进去,洞口凹向下,洞内渐渐高起来,因为要找火把未进去。此时拱门殿中有三四个儒生带着酒,抱着妓女呼唤僧人,团成一圈在殿中饮酒,我姑且出殿,从北厢房楼下找到睡处,并且买米来煮饭。北厢房的西头也有个洞,高处深处都是一丈五尺,也在洞口建了拱门,但朝向南方,在正洞的北隅,洞中则塑了山神像作为护法神。这天夜里躺在寺中,月光相当明亮,无奈洞中有些狠裹的家伙,寺中无好和尚,惬惬地睡了。
十四日在僧房中吃早饭,找火把进内洞。起初由洞口向西笔直深入,洞中高四五丈,宽二丈,深数丈,微微分出岔洞便到了头,没有什么奇特之处。仍旧出来,从洞口内向南找到旁洞上走。进去二丈,也到了头便出来,笑此洞容易走到头。有个儿童在洞口外说道:“曾经进过上洞吗?我今早在黑暗中进去,几乎跌入危险的洞穴中。如果穿过山洞上去,必须从南边走,不可从北边走。”我觉得他的话很奇怪,就多找了些火把再次入洞。从向南的旁洞中找到一个小穴,反过来向东上走,这个洞穴圆得如颤子。上去后,洞穴竖直而起,也是圆如水井。从井中攀登南侧的石崖,却又高又滑,不能上去,于是出来,取来板凳当梯子上登。上去后,出口如井栏,上边有裂隙横在井口的西边。又绕着裂隙往北走,再穿出一个洞口,就见有峡谷呈东西向横峙。向北出到峡边,就见渊然向下深坠,峡深得不可察看,这就是先前内洞一直深入的洞底了,没有台阶可以踩踏,所以从它的东边穿过层层洞穴上来罢了。向南走下峡中一丈多,有个洞仍向西通进去,洞下边非常平坦,顶上高三四丈,宽约一丈五,向西进去也有五六丈,微微分为岔洞便断了,如同北洞一直进去的地方一样。此洞的奇特之处,在于向南穿过颤子样的洞穴,一层层上到井口,而后才又走下一直深入的洞中。一个洞分为内外两重,又分成上下两层,又分为南北二重,这才觉得它非常奇特。出洞后,仍从水池左边来到谷口的大路上。我此时打算往东去寻找金鸡村的温泉,应该横截大平川往东南走向板桥,姑且顺大路朝北方远瞰它,半里,略向西北上坡,见这路愈加往西上走,就折向东,顺旁边的岔路下坡。原来往西北上走的是去清水关的路,是通往北冲的路;从平川中往正北五里,是章板村,是去云龙州的路;平川东边登关坡上走,是去天井铺的路,从此处遥望全都远远相对。下坡一里,坡脚有一村。从此地由田野中顺小溪往东南行,二里,才遇上清水关的大溪,自北往南流淌在平川中。沿着大溪往南行半里,渡过横木平桥,由溪东岸又向东走半里,路过一个屯子,于是从田野中的小径往南行。半里,稍折向西,再向南走近一条小溪。顺着它往东下走,竟然无路可走。前行在长满草的田地间,往东南一里半,才遇到北来的小路。顺小路往南,又遇上西来的大路,沿着大路走。大路东南一里处,又有溪水自北往南流,它的大处与清水溪相似,有座大木桥架在溪上。越到桥东,就往南行。两条溪流都是向西弯曲后会合,接受了龙王塘的水,向东折到板桥之南。路往南行走在田野中,又走二里半后到了板标街的中段。由街上稍往南走过一座小桥,就沿小溪往东上行。半里,越过小溪走上田埂,往东南二里半,渐渐逼近东山。路过一村,稍向南又往东,半里,有条小溪自东北流向西南,涉过溪水从溪东岸走。又向东南二里,直逼东山之下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