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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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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

我必须让它的疼痛老是在一chu1地方,他想。我的疼痛不要jin。我能控制。但是它的疼痛能使它发疯。

过了片刻,鱼不再撞击铁丝,又慢慢地打起转来。老人这时正不停地收进钓索。可是他又gan到touyun了。他用左手舀了些海水,洒在脑袋上。然后他再洒了点,在脖颈上rouca着。

“我没choujin,”他说。“它ma上就会冒chu水来,我熬得住。你非熬下去不可。连提也别再提了吧。”

他靠着船tou跪下,暂时又把钓索挎在背上。我yan下要趁它朝外兜圈子的时候歇一下,等它兜回来的时候再站起shen来对付它,他这样下了决心。

他ba不得在船tou上歇一下,让鱼自顾自兜一个圈子,并不回收一点钓索。但是等到钓索松动了一点,表明鱼已经转shen在朝小船游回来,老人就站起shen来,开始那zhong左右转动jiao替拉曳的动作,他的钓索全是这样收回来的。

我从来没有这样疲乏过,他想,而现在刮起贸易风来了。但是正好靠它来把这鱼拖回去。我多需要这风啊。

“等它下一趟朝外兜圈子的时候,我要歇一下,”他说。

“我觉得好过多了。再兜两三圈,我就能逮住它。”他的草帽被推到后脑勺上去了,他gan到鱼在转shen,随着钓索一扯,他在船tou上一起gu坐下了。

你现在忙你的吧,鱼啊,他想。你转shen时我再来对付你。海狼大了不少。不过这是晴天chui的微风,他得靠它才能回去。

“我只消朝西南航行就成,”他说。“人在海上是决不会迷路的,何况这是个长长的岛屿。”①

鱼兜到第三圈,他才第一次看见它。

他起先看见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影子,它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从船底下经过,他简直不相信它有这么长。

①指古ba这个东西向的大岛。

“不能,”他说。“它哪能这么大啊。”

但是它当真有这么大,这一圈兜到末了,它冒chu水来,只有三十码远,老人看见它的尾balouchu在水面上。这尾ba比一把大镰刀的刀刃更高,是极淡的浅紫se,竖在shen蓝se的海面上。它朝后倾斜着,鱼在水面下游的时候,老人看得见它庞大的shen躯和周shen的紫se条纹。它的脊鳍朝下耷拉着,ju大的xiong鳍大张着。

这回鱼兜圈子回来时,老人看见它的yan睛和绕着它游的两条灰se的ru鱼。它们有时候依附在它shen上。有时候倏地游开去。有时候会在它的yin影里自在地游着。它们每条都有三英尺多长,游得快时全shen猛烈地甩动着,象鳗鱼一般。

老人这时在冒汗,但不光是因为晒了太yang,还有别的原因。鱼每回沉着、平静地拐回来时,他总收回一点钓索,所以他确信再兜上两个圈子,就能有机会把鱼叉扎进去了。

可是我必须把它拉得极近,极近,极近,他想。我千万不能扎它的脑袋。我该扎进它的心脏。

“要沉着,要有力,老tou儿,”他说。

又兜了一圈,鱼的背脊louchu来了,不过它离小船还是太远了一点。再兜了一圈,还是太远,但是它louchu在水面上比较高些了,老人shen信,再收回一些钓索,就可以把它拉到船边来。

他早就把鱼叉准备停当,叉上的那卷细绳子给搁在一只圆筐内,一端jin系在船tou的系缆柱上。

这时鱼正兜了一个圈子回来,既沉着又mei丽,只有它的大尾ba在动。老人竭尽全力把它拉得近些。有那么一会儿,鱼的shen子倾斜了一点儿。然后它竖直了shen子,又兜起圈子来。

“我把它拉动了,”老人说。“我刚才把它拉动了。”

他又gan到touyun,可是他竭尽全力拽住了那条大鱼。我把它拉动了,他想。也许这一回我能把它拉过来。拉呀,手啊,他想。站稳了,tui儿。为了我熬下去吧,tou。为了我熬下去吧。你从没yun倒过。这一回我要把它拉过来。

但是,等他把浑shen的力气都使chu来,趁鱼还没来到船边,还很远时就动手,使chu全力拉着,那鱼却侧过一半shen子,然后竖直了shen子游开去。

“鱼啊,”老人说。“鱼,你反正是死定了。难dao你非得把我也害死吗?”

照这样下去是会一事无成的,他想。他嘴里干得说不chu话来,但是此刻他不能伸手去拿水来喝。我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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